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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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孫艷清對孫母點了點頭，孫母才敢說：“要是房子能亮堂一點就好了，這邊的樓房太密集了，早上得快十一點才能見到太陽，下午三點多就沒了，日照時間太短了點，房子容易發黴……”空間一昏暗，人看了心情也不好。
江楠點了點頭：“那窗戶開大一點會不會比較好？”她發現這邊的窗戶開得很小，也會一定程度上影響采光。
孫母點了點頭：“開大點的話，就亮堂一點咯，不然不到五點就要開燈咯。”
江楠道：“那墻面的顏色呢？你喜歡什麽顏色的？”雖然心裏已經隱隱有了答案，但江楠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
孫艷清道：“江總，不如叫我媽去找幾個鄰居過來問一問？我們之前住的房子還不錯，貼了墻紙的……”言下之意是孫母是見過世面過過好日子的人，她的說法可能並不準。
江楠深吸一口氣，認真道：“大娘，那就麻煩您了。”
孫母在這邊已經住了快一個月的時間了，現在這個年代的鄰裏關系還是比較和諧的，因此她上下兩三層的鄰居們都認識得差不多了，她迅速找了四五個在家帶娃的大媽到家裏來閑話了，聽到江楠想采訪她們對於新房裝修的看法，她們登時熱烈地討論起來：
“光線一定要充足！”
“能收納的空間一定要大，可不喜歡家裏亂七八糟的。”
“廁所可千萬不能漏水，這一漏啊，麻煩事天天纏著你不放！”
“通風一定要好，南北通透，住得爽快！”
“陽臺是少不了的，曬衣服被子也不能總要跑樓頂啊。”
“如果能弄個小花壇種點蔥蒜就再好不過了。”
……
嘰嘰喳喳說了一堆，江楠認認真真地記了下來，末了問道：“那墻漆的顏色呢？有比較喜歡的顏色嗎？或者是喜歡貼墻紙？”
大媽們一楞：“要別的顏色幹嘛？什麽顏色都沒有白色來得亮堂，這前後都已經阻擋住了，再塗其他顏色不更看不見了？”
江楠拿筆刷刷地寫下：“說得對，白色才是最亮堂的顏色。”
其中一個大媽卻道：“有沒有半裁白半截灰這種啊，你看我家小孩把那墻畫得亂七八糟的，管都管不住，要是能有擦掉顏色筆的墻就好了。”
江楠心中一動，站起來對著墻壁比劃了一下：“要是從這裏開始，下面都貼上瓷磚呢？瓷磚的表面是光滑的，可以拿布擦掉。”
大媽一楞，比了下高度，剛好是離地面一米二左右的位置，四五歲的小孩子畫不到這麽高的距離，而能畫超過一米二高度的小孩，已經知道不能塗墻了，她們一下就興奮起來：“哎呀，我們怎麽沒想到呢，就這樣貼半墻，不就幹凈了嘛！”
江楠在孫艷清家待到差不多六點才離開，走的時候，她心裏已經有了譜，她知道另外一種設計圖需要怎麽畫了。
回到家，她立刻拿起了畫筆。
這是她當設計師以來畫得最快的一次，運筆超級流暢，設計圖仿佛就印在了她的腦子裏，她只要一筆一畫地照著它的樣子描出來就可以了。
她一連畫了五個小時，初步畫出了三幅跟交給沈知行的作品完全不一樣風格的設計圖輪廓草圖。
等她終於放下畫筆看向自己的作品的時候，連她都驚呆了。
這是三幅非常有時代印記的裝修圖，半墻式貼磚，到頂式收納櫃，可以種蔥蒜的陽臺還有防盜網……她的腦海裏閃過既熟悉又陌生的記憶，這不正是兩千年初最流行的裝修風格嗎？
她向來是最善於把未來的流行元素帶到這個時代的，沒想到一個民生工程項目招標的需求，卻讓她不自覺地畫出了真正屬於這個年代本該流行的風格。
特別是這個半墻式貼瓷磚，它的時代烙印實在是太深刻了，後世商品房的裝修隊無一不吐槽這樣的設計非常“土”，不時髦，紛紛拋棄了它，但是它在這個年代卻還沒有正式開始流行起來……
它的出現是合情合理的，條件相對落後一點的小區沒有那麽多可以供小朋友玩樂的場所，在家裏塗塗畫畫基本上是阻止不了的存在。
但是這三張草圖如果真的交給沈知行，他絕對會認為她瘋了。
這種正是她之前說的裝修隊就能完成的設計。
太平凡且普通了。
敢情困擾了她快一個月的設計構想圖，最後呈現出來的竟然是這樣的作品？
她苦惱地撫了撫額頭，這才發現維持了長時間姿勢畫圖，渾身腰酸背痛到不行。
她起來活動了一下，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書桌上的手機，她吃了一驚，連忙點開，冷汗都快嚇出來了，裏面二十幾個未接來電！
她連忙回撥過去。
電話一秒就接通了，安燃焦急的聲音傳來：“你幹什麽去了？我打了幾十個電話……”
江楠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畫一晚上的圖，手機靜音了。”
安燃今晚嚇得不輕，一直團團轉還不敢告訴家人聯系不上江楠，差點就忍不住要找人上門去找她了，得知她畫了一晚上圖，他就嘆氣：“你的圖不是早就交上去了嗎？怎麽還畫？”
江楠只能跟他道：“我有了些新的想法。”
安燃道：“不管你有什麽想法，不許再畫了，你明天還訂了八點多的飛機呢，現在都快十二點了，你還睡不睡了？”
江楠安撫了老公好一會兒，又看了一眼手機，要不要打個電話給沈知行？
轉念一想，算了，反正她明天就回去了，離開標還有兩天的時間，她可以慢慢跟沈知行商量。
怕熬夜了沒奶，她趕緊收斂心神睡覺了。
第二天到海市的時候安燃親自來接她，江楠有點奇怪：“你不用上班嗎？怎麽有空來接我？”
安燃繃著臉：“請假！”被她嚇得夠嗆，怕再出什麽意外，只得親自來接人了。
江楠不好意思地笑，牽住他一只手安慰他。
走到一半的時候，安燃氣消了，江楠拿出手機給沈知行打電話：“老板，我回來了，對於這次設計圖，我有點想法……”
沈知行那邊很吵鬧，他壓低聲音道：“我現在已經在開標現場了，你有想法估計也來不及了。”
江楠一驚：“什麽？開標現場？不是後天才開標嗎？”
沈知行道：“提前了兩天，我沒來得及告訴你。”整個公司的人都因為突然提前了開標的時間忙得人仰馬翻，根本沒人想起來要通知江楠。
江楠心裏咯噔一聲：“開標現場在哪裏？我現在在回家的路上，我想趕過去。”
沈知行看了一下表，給她說了地址：“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開標了，你來得及嗎？”
江楠匆匆道：“我盡量趕。”
她馬上跟安燃道：“去XX酒店。”
安燃看了下路標：“最少得有一個小時的路程，你趕過去也遲到了。”
江楠著急道：“趕不上第一輪報價，也得趕第二輪。”
安燃也知道江楠很在意這次的投標，踩下油門向目的地飛馳而去。
沈知行跟姜妍一起參加現場開標，富江地產這次租的是五星級酒店的大會議室，可以坐下上百號人，參與投標的公司與代表陸陸續續進場了，有禮儀小姐正在擺弄兩列主席臺上的銘牌標記，人群來來往往聲音嘈雜，沈知行不時看下手表，心裏有點莫名的緊張。
姜妍輕聲道：“江經理趕得過來嗎？”
沈知行道：“懸，如果按時開標的話，她來不及了，但應該能趕上第二輪報價。”
姜妍點了點頭，又低頭檢查了一下手裏的資料。
她手裏帶了第二輪報價的文件，還有公司公章等必須要用到的憑證。
投標文件早已經提前兩天寄給招標單位了，招標單位等下會現場拆封密封的投標文件進行第一輪報價跟設計圖展示，由評委打分，選出五家公司進入第二輪，最終結果以第二輪評審為準。
沈知行眼角的餘光掃到眼熟的兩人，心裏冷冷地哼了一聲。
陳巖跟勞倫斯也看見了他，而且很自來熟地向他走來。
沈知行心裏不爽，臉上卻浮起看起來非常高興的笑容，站起來分別跟陳巖、勞倫斯握了下手：“陳總，勞倫斯，我們又見面了。”
陳巖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知道我們盡早會遇見的，今天見到沈總氣色這麽好，真是非常高興啊。”
兩人實在是太熟悉了，沈知行很輕易就能看出他眼裏隱藏著的得意，那是一種就等著獵物上鉤的志得意滿。
他一楞，心裏隱隱閃過一抹不安。
勞倫斯也很自信，微笑著向沈知行道：“我們兩個，總算能在這一場招標會上決鬥了，非常期待沈總的表現。”他禮貌地頷首，跟著陳巖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王一民也來了，但他很聰明地選擇了對沈知行視而不見，說多錯多，特別是現場大佬雲集，萬一被卓越發現他們聯合起來了，得不償失。
王一民也淡定得很，反正今天無論是卓越還是華藝得手，他都是進可攻，退可守，兩邊都少不了他的好處，他還是乖乖地茍著吧。
他今天就是來陪標的，因此設計圖也好，標書也好，他都做得馬馬虎虎就交上去了，不顯山不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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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艷清對孫母點了點頭，孫母才敢說：“要是房子能亮堂一點就好了，這邊的樓房太密集了，早上得快十一點才能見到太陽，下午三點多就沒了，日照時間太短了點，房子容易發黴……”空間一昏暗，人看了心情也不好。
江楠點了點頭：“那窗戶開大一點會不會比較好？”她發現這邊的窗戶開得很小，也會一定程度上影響采光。
孫母點了點頭：“開大點的話，就亮堂一點咯，不然不到五點就要開燈咯。”
江楠道：“那墻面的顏色呢？你喜歡什麽顏色的？”雖然心裏已經隱隱有了答案，但江楠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
孫艷清道：“江總，不如叫我媽去找幾個鄰居過來問一問？我們之前住的房子還不錯，貼了墻紙的……”言下之意是孫母是見過世面過過好日子的人，她的說法可能並不準。
江楠深吸一口氣，認真道：“大娘，那就麻煩您了。”
孫母在這邊已經住了快一個月的時間了，現在這個年代的鄰裏關系還是比較和諧的，因此她上下兩三層的鄰居們都認識得差不多了，她迅速找了四五個在家帶娃的大媽到家裏來閑話了，聽到江楠想采訪她們對於新房裝修的看法，她們登時熱烈地討論起來：
“光線一定要充足！”
“能收納的空間一定要大，可不喜歡家裏亂七八糟的。”
“廁所可千萬不能漏水，這一漏啊，麻煩事天天纏著你不放！”
“通風一定要好，南北通透，住得爽快！”
“陽臺是少不了的，曬衣服被子也不能總要跑樓頂啊。”
“如果能弄個小花壇種點蔥蒜就再好不過了。”
……
嘰嘰喳喳說了一堆，江楠認認真真地記了下來，末了問道：“那墻漆的顏色呢？有比較喜歡的顏色嗎？或者是喜歡貼墻紙？”
大媽們一楞：“要別的顏色幹嘛？什麽顏色都沒有白色來得亮堂，這前後都已經阻擋住了，再塗其他顏色不更看不見了？”
江楠拿筆刷刷地寫下：“說得對，白色才是最亮堂的顏色。”
其中一個大媽卻道：“有沒有半裁白半截灰這種啊，你看我家小孩把那墻畫得亂七八糟的，管都管不住，要是能有擦掉顏色筆的墻就好了。”
江楠心中一動，站起來對著墻壁比劃了一下：“要是從這裏開始，下面都貼上瓷磚呢？瓷磚的表面是光滑的，可以拿布擦掉。”
大媽一楞，比了下高度，剛好是離地面一米二左右的位置，四五歲的小孩子畫不到這麽高的距離，而能畫超過一米二高度的小孩，已經知道不能塗墻了，她們一下就興奮起來：“哎呀，我們怎麽沒想到呢，就這樣貼半墻，不就幹凈了嘛！”
江楠在孫艷清家待到差不多六點才離開，走的時候，她心裏已經有了譜，她知道另外一種設計圖需要怎麽畫了。
回到家，她立刻拿起了畫筆。
這是她當設計師以來畫得最快的一次，運筆超級流暢，設計圖仿佛就印在了她的腦子裏，她只要一筆一畫地照著它的樣子描出來就可以了。
她一連畫了五個小時，初步畫出了三幅跟交給沈知行的作品完全不一樣風格的設計圖輪廓草圖。
等她終於放下畫筆看向自己的作品的時候，連她都驚呆了。
這是三幅非常有時代印記的裝修圖，半墻式貼磚，到頂式收納櫃，可以種蔥蒜的陽臺還有防盜網……她的腦海裏閃過既熟悉又陌生的記憶，這不正是兩千年初最流行的裝修風格嗎？
她向來是最善於把未來的流行元素帶到這個時代的，沒想到一個民生工程項目招標的需求，卻讓她不自覺地畫出了真正屬於這個年代本該流行的風格。
特別是這個半墻式貼瓷磚，它的時代烙印實在是太深刻了，後世商品房的裝修隊無一不吐槽這樣的設計非常“土”，不時髦，紛紛拋棄了它，但是它在這個年代卻還沒有正式開始流行起來……
它的出現是合情合理的，條件相對落後一點的小區沒有那麽多可以供小朋友玩樂的場所，在家裏塗塗畫畫基本上是阻止不了的存在。
但是這三張草圖如果真的交給沈知行，他絕對會認為她瘋了。
這種正是她之前說的裝修隊就能完成的設計。
太平凡且普通了。
敢情困擾了她快一個月的設計構想圖，最後呈現出來的竟然是這樣的作品？
她苦惱地撫了撫額頭，這才發現維持了長時間姿勢畫圖，渾身腰酸背痛到不行。
她起來活動了一下，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書桌上的手機，她吃了一驚，連忙點開，冷汗都快嚇出來了，裏面二十幾個未接來電！
她連忙回撥過去。
電話一秒就接通了，安燃焦急的聲音傳來：“你幹什麽去了？我打了幾十個電話……”
江楠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畫一晚上的圖，手機靜音了。”
安燃今晚嚇得不輕，一直團團轉還不敢告訴家人聯系不上江楠，差點就忍不住要找人上門去找她了，得知她畫了一晚上圖，他就嘆氣：“你的圖不是早就交上去了嗎？怎麽還畫？”
江楠只能跟他道：“我有了些新的想法。”
安燃道：“不管你有什麽想法，不許再畫了，你明天還訂了八點多的飛機呢，現在都快十二點了，你還睡不睡了？”
江楠安撫了老公好一會兒，又看了一眼手機，要不要打個電話給沈知行？
轉念一想，算了，反正她明天就回去了，離開標還有兩天的時間，她可以慢慢跟沈知行商量。
怕熬夜了沒奶，她趕緊收斂心神睡覺了。
第二天到海市的時候安燃親自來接她，江楠有點奇怪：“你不用上班嗎？怎麽有空來接我？”
安燃繃著臉：“請假！”被她嚇得夠嗆，怕再出什麽意外，只得親自來接人了。
江楠不好意思地笑，牽住他一只手安慰他。
走到一半的時候，安燃氣消了，江楠拿出手機給沈知行打電話：“老板，我回來了，對於這次設計圖，我有點想法……”
沈知行那邊很吵鬧，他壓低聲音道：“我現在已經在開標現場了，你有想法估計也來不及了。”
江楠一驚：“什麽？開標現場？不是後天才開標嗎？”
沈知行道：“提前了兩天，我沒來得及告訴你。”整個公司的人都因為突然提前了開標的時間忙得人仰馬翻，根本沒人想起來要通知江楠。
江楠心裏咯噔一聲：“開標現場在哪裏？我現在在回家的路上，我想趕過去。”
沈知行看了一下表，給她說了地址：“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開標了，你來得及嗎？”
江楠匆匆道：“我盡量趕。”
她馬上跟安燃道：“去XX酒店。”
安燃看了下路標：“最少得有一個小時的路程，你趕過去也遲到了。”
江楠著急道：“趕不上第一輪報價，也得趕第二輪。”
安燃也知道江楠很在意這次的投標，踩下油門向目的地飛馳而去。
沈知行跟姜妍一起參加現場開標，富江地產這次租的是五星級酒店的大會議室，可以坐下上百號人，參與投標的公司與代表陸陸續續進場了，有禮儀小姐正在擺弄兩列主席臺上的銘牌標記，人群來來往往聲音嘈雜，沈知行不時看下手表，心裏有點莫名的緊張。
姜妍輕聲道：“江經理趕得過來嗎？”
沈知行道：“懸，如果按時開標的話，她來不及了，但應該能趕上第二輪報價。”
姜妍點了點頭，又低頭檢查了一下手裏的資料。
她手裏帶了第二輪報價的文件，還有公司公章等必須要用到的憑證。
投標文件早已經提前兩天寄給招標單位了，招標單位等下會現場拆封密封的投標文件進行第一輪報價跟設計圖展示，由評委打分，選出五家公司進入第二輪，最終結果以第二輪評審為準。
沈知行眼角的餘光掃到眼熟的兩人，心裏冷冷地哼了一聲。
陳巖跟勞倫斯也看見了他，而且很自來熟地向他走來。
沈知行心裏不爽，臉上卻浮起看起來非常高興的笑容，站起來分別跟陳巖、勞倫斯握了下手：“陳總，勞倫斯，我們又見面了。”
陳巖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知道我們盡早會遇見的，今天見到沈總氣色這麽好，真是非常高興啊。”
兩人實在是太熟悉了，沈知行很輕易就能看出他眼裏隱藏著的得意，那是一種就等著獵物上鉤的志得意滿。
他一楞，心裏隱隱閃過一抹不安。
勞倫斯也很自信，微笑著向沈知行道：“我們兩個，總算能在這一場招標會上決鬥了，非常期待沈總的表現。”他禮貌地頷首，跟著陳巖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王一民也來了，但他很聰明地選擇了對沈知行視而不見，說多錯多，特別是現場大佬雲集，萬一被卓越發現他們聯合起來了，得不償失。
王一民也淡定得很，反正今天無論是卓越還是華藝得手，他都是進可攻，退可守，兩邊都少不了他的好處，他還是乖乖地茍著吧。
他今天就是來陪標的，因此設計圖也好，標書也好，他都做得馬馬虎虎就交上去了，不顯山不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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